努力在新时代“黄河大合唱”中奏好甘肃乐章
稿件来源：甘肃人大客户端 发布时间：2020-08-06 08:46:12
——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审议关于黄河上游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调研报告综述
甘肃省人大常委会按照省委部署，立足自身职能作用，根据国家“编制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规划纲要”“实施重要生态系统保护和修复重大工程，促进生态文明建设”“编制好‘十四五’规划，为开启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擘画蓝图”的安排，也为2021年省十三届人大四次会议审查批准我省“十四五”规划纲要做准备，成立了以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克恭为组长的“黄河上游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调研组。调研组根据省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副主任王玺玉“小切口、大撬动”的要求，开展了为期10个月的调研。其间，调研组拜访了省内外有关专家学者和院士，考察了临夏州、兰州市、兰州新区、白银市、武威市，并沿着黄河“几”字弯考察了宁夏回族自治区和内蒙古自治区，实地调研了该流域内的用水方式和与之关联的生产生活方式，征询了省内曾主持过黑山峡水库的几位老领导和老同志的意见，形成了关于黄河上游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调研报告。报告聚焦西线南水北调后如何使用好新增水量这一问题，从重塑新型水土关系等方面提出了意见建议。
7月29日下午，省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八次会议听取了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调研组组长陈克恭作的关于黄河上游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调研报告。
调研组提出：应以南水北调西线工程为契机，从改变“水低地高”格局着手，着力重塑新型水土关系
南水北调工程是实现我国水资源南北调配、东西互济，形成水资源合理配置格局的战略性工程，具体分东、中、西三条线路。目前，东中线调水效益已得到充分显现，西线工程方案比选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方案比选是一个系统配水的比选，主要涉及三大要素，即“从哪里调水，调多少水，如何使用好新增水量”。比选的准则是看哪一个组合更加符合“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更能满足“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的要求。国家水利主管部门已初步确定先行从长江上游的雅砻江调水40亿立方米至黄河上游的洮河，经洮河至刘家峡水库后入黄河干流。
将有40亿立方米的新增水量途经黄河甘肃段。对此，调研组认为，这无疑为干旱半干旱地区的“甘肃发展提供了重大历史性机遇”。如何使用好新增水量中分配给甘肃的定额，其结果必将深刻影响甘肃“十四五”规划的质量和实现第二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成效，必须慎之又慎。
如何使用好新增水量首先涉及如何让新增水量流经甘肃。
调研组从深入学习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开始，以期提高政治站位，跳出本位利益，从流域视域、区域协调发展视域审视这一问题。在认真研究了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提及的都江堰生态水利工程及宁蒙治黄用水经验，在以古鉴今、以邻为师的过程中，调研组提出应以南水北调西线工程为契机，从改变“水低地高”格局着手，着力重塑新型水土关系，努力实现“保护”与“治理”的辩证统一，完成使命，履行职责。
调研组认为：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推进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必须牢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不忘都江堰和黄渠的治水理念
2019年2月，《求是》杂志发表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文章《推动我国生态文明建设迈上新台阶》。文章指出，始建于战国时期的都江堰，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就是根据岷江的洪涝规律和成都平原悬江的地势特点，因势利导建设的大型生态水利工程，不仅造福当时，而且泽被后世。
这一水利工程以“无坝引水”为特征，顺天时、量地利，将岷江水一分为二，形成内、外两江，内江高、外江低，内江自流灌溉，而后汇入外江。它顺应了自然规律，成功化急流为静流、变水患为水利，润泽了广袤的成都平原，造就了“天府之国”的美誉。
都江堰的治水理念，也惠及着黄河流域。现存于景泰县五佛川弯道处的黄渠，是清顺治二年开挖的一条渠道，全长约15公里，它从黄河干流甘肃白银段自流引水到湾区内，灌溉约1.5万亩耕地，然后又汇入了黄河。
该处自流灌区虽然背靠腾格里沙漠，却有着鱼米之乡的风貌，是陇中最富庶的地方之一。这里不仅旱涝保收，而且生产生活成本很低，因为自流水费用极少，土地也不会盐碱化，加之活水带来的腐殖质，更是天然的有机肥料。此外，黄河干流的鱼类也常顺黄渠而来，吃鱼成了农民的家常便饭。最令人惊喜的是黄渠的生态效益，挟泥裹沙的黄河水经过自流灌区后，流出时已去掉了“黄色”，清澈且缓慢地汇入了干流。
面对古人治水带来的有益启示，调研组认为，黄渠工程是都江堰的缩小版、陇中版，也是对“水利”二字的生动诠释。它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蕴含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理念，有着广泛而深厚的群众实践基础。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推进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必须牢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不忘都江堰和黄渠的治水理念。
调研组认为：甘肃生态环境脆弱，水土流失严重，根本原因在于水土空间布局的失衡，即水低地高的水土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在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座谈会上指出：“黄河水少沙多、水沙关系不协调，是黄河复杂难治的症结所在。”
甘肃以黄河干流为界，西边为河西，东边为河东，东西之间为陇中。黄河干流甘肃段的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呈马鞍面形状，相对高差近千米，且地质上西南硬东北软。黄河从西南向东北，自上而下、避硬就软，绕青藏高原东北边缘，从海拔1750米处的刘家峡水库，至海拔1250米处的宁夏段大柳树，以1.25‰的落差流经400多公里，形成了“水低地高”的基本形态。
调研报告显示，该段流域面积约2.4万平方公里。其中，黄河西北一侧约1万多平方公里，气候西部高寒、东部干旱，常年盛行的西北风从巴丹吉林沙漠和腾格里沙漠吹往东南方向，造就了河西走廊塌陷区的荒漠戈壁和河东的黄土高原区。中间的陇中区域，自西向东由青藏高原向黄土高原过渡，自北向南由内蒙古高原向黄土高原过渡，二者的复合作用，构成了特有的干旱荒漠区（兰州的秦王川、皋兰县，白银的白银区、景泰县），其植被稀疏，降雨量小，且主要集中在夏秋两季，有雨便是水蚀区，无雨则是风蚀区，将大量沙尘输入黄河，沉积漫流于宁蒙河套地区，形成了“天下黄河富宁蒙”的喜象，但也造成了宁蒙河段的“新悬河”。同时，水低地高、水流与风向错位而行，导致这一区域水不保土、土不涵水，水土流失严重，寒旱特质明显，成为黄河干流甘肃段的基本生态特征。
为此，调研组认为，甘肃生态环境脆弱，水土流失严重，根本原因在于水土空间布局的失衡，即水低地高的水土关系。
调研组认为：从低处往高处提水灌溉，一方面投资大，运行成本高，农民用水负担重，另一方面，水有来无去，蒸发后盐分沉积，又导致土地盐碱化，黄河提灌只是权宜之计
新中国成立以后，刘家峡水电工程上马，改变了水车提灌的历史，开始了电力提灌的时代。1971年，景电工程成功地把黄河水从海拔1320米的五佛川湾处提升到了海拔1700米的景泰台塬上，形成了30万亩的景电一期灌区，并创建了当年的一条山农场。
但是，调研组了解到，上世纪80年代后期，景电灌区出现了盐碱化，且越是低洼处，盐碱沉积越多。如今，当地排盐治碱的任务愈来愈重，需要农民投入的也愈来愈多。类似情况，还发生在兴堡子川灌区、兰州西电工程（从皋兰县什川乡到西岔川的提灌工程）等诸多扬黄灌区。
对此，调研组认为，从低处往高处提水灌溉，一方面投资大，运行成本高，农民用水负担重，另一方面，水有来无去，蒸发后盐分沉积，又导致土地盐碱化。
自然界中，只要河流不断流，土地就不会盐碱化。但是，提灌改变了水往低处流的自然规律，日积月累必然造成盐分的不断沉积。正是因为用水成本高和土地盐碱化问题，景泰塬上虽然还有上千平方公里的平坦荒地，但景电二期除了安置移民搬迁，再未进行开发利用，而是把黄河水提灌提到了海拔1773米的台塬制高点处，让其从三个方向自流：一路至河西走廊武威黄花滩的移民安置点，一路直达石羊河流域的民勤红崖山水库，一路流入腾格里沙漠边缘的阿拉善左旗温都尔图镇。
调研组认为，以提灌的办法解决水低地高的问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它与顺应自然的自流工程有着本质区别，是当前经济利益与长远综合效益的选择取舍。从景电提灌等扬黄工程，到引大入秦、引洮工程，这些年转向自流引水的方式，正是主客观条件变化后的一种自觉。
图一
图二
调研组建议：重塑出一个水润土、土养水，水土交融、水土互助的新型水土关系，打好流域治理整体战、防沙治沙阵地战、污染防治攻坚战、生态环境保卫战、绿色发展持久战，努力构建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为甘宁蒙三省黄河流域“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作出新贡献
当前，南水北调西线工程方案已在紧锣密鼓的比选中，无论比选结果如何，调水必经甘肃段。如何利用好新增水量，加快黄河上游陇中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助推“兰州—西宁”城市群和黄河“几”字弯都市圈协同发展？如何化解已讨论了60多年之久的黑山峡高低坝之争，实现“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的要求？所有这些，都取决于我们是维持“水低地高、扬黄用水”的旧格局，还是转向“水高地低、引黄用水”的新格局。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抉择，关系到甘肃能否打好绿色发展的翻身仗，能否有一个崭新的未来图景。
为此，调研组建议，必须牢固树立生态文明理念，学习和借鉴古人的治水思想，虚心请教于先行区的同志，重塑出一个水润土、土养水，水土交融、水土互助的新型水土关系，打好流域治理整体战、防沙治沙阵地战、污染防治攻坚战、生态环境保卫战、绿色发展持久战，努力构建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新格局，为甘宁蒙三省黄河流域“共同抓好大保护，协同推进大治理”作出新贡献。
——变水低地高为水高地低，打好流域治理整体战
道法自然，依势而行。调研组建议，当南水北调西线工程实现调水后，可以在刘家峡水库上游海拔1800米至1900米左右的某处，将黄河水一分为二，分为弦弧两路，一路继续沿古道弧线，如沿马鞍面的下沿走，另一路沿人工渠道弦线走，如沿马鞍面的上沿走，从西南向西北，沿海拔1800米左右的等高线以0.4‰左右的坡度缓慢自流约300公里，直至景泰台塬地最高点1773米处，然后可再分几路自流至四处。一路向东北方向直奔规划中的宁蒙大柳树灌区，另一路向西北方向直奔石羊河流域，再一路在完成景电灌区的灌溉后，可从平均海拔为1600米的台塬上飞流直下至1320米的五佛寺，汇入黄河古道，近300米的自然落差也可以直接装机发电。这一分水方案，立足我省实际，紧紧围绕水源涵养提升、水土流失治理、水资源节约集约利用、建设现代产业体系、弘扬黄河文化等问题，将从根本上改变黄河甘肃段水低地高现状，形成水高地低自流灌溉形态，推动沿黄地区高质量发展。（如图一、图二）。
——变沙尘源发地为水土保持涵养区，打好防沙治沙阵地战
土要靠水保，水要靠土涵。刘家峡水库至甘宁交界处的大柳树断面，流域面积约为2.4万平方公里，每年向下游输沙约为1.71亿吨，其中，大部分泥沙来自于黄河西岸1万多平方公里的沙尘输送廊道和沙源区。
调研组认为，当黄河在刘家峡水库上游某处分流形成“弦弧双路”回流后，这1万多平方公里土地将会被黄河人工河道与天然河道环绕，在人工河道与天然河道之间又有数十条自然沟渠，可将1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上下自然沟通，使人工河道回流于天然河道，用水而不耗水，形成网格化的水网。如此，这1万多平方公里土地便成为一个水润大地，生态自然得以修复，沙尘补给区则成为水土保持涵养区，且涵养能力逐年提高，而蒸发量逐年下降，用水不耗水的效能也会逐年显现，水土流失问题将从根本上得以解决，下游宁蒙河段淤积形成新悬河的危险也将从根本上解除。
——变扬黄提灌工程为引黄自流灌溉工程，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
据不完全统计，在黄河大湾区弦弧之间的1万多平方公里内，约有150万亩提灌区，且已不同程度开始盐碱化，另有250万亩“撞天”的旱地和至少30%未利用地可改造为600万亩的高标准田。
自流灌溉、根除盐碱。调研组认为，若将原有的150万亩提灌田和250万亩旱地也置换、改造成自流灌溉田，则可造就1000万亩高标准自流灌溉农田，成为国家粮食安全的新储备地。特别是新改造的600万亩自流灌溉田，既可以为甘肃巩固脱贫攻坚成果提供保障，也可为做大做强甘肃现代丝路寒旱农业奠定坚实基础。
原计划在甘宁交界处修建的黑三峡水库，其主要目的是以水库坝高抬高黄河水位143米，在宁蒙段规划1000万亩的大柳树灌区，使其成为国家重要的粮食安全储备基地。对此，调研组认为，人工河道引水至景泰台塬地制高点1773米处，比原计划抬高水位143米还要高出200多米，不仅可以涵盖宁夏中卫灌区、银川灌区，还可以涵盖内蒙古的阿拉善盟灌区和河套灌区。同时，高位灌溉、自流贯通，最终汇入黄河干流，还可根治沿黄灌区的盐碱化危害。
——变人工高坝调蓄为利用自然空间调蓄，打好生态环境保卫战
高坝变高水，既防汛又防凌。原计划修建的黑三峡水库，另一目的是利用高坝增加库容，发挥调蓄作用，提高防汛防凌能力。近几年，兰州城区每年为应对每秒3400立方米的洪峰，多年精心打造的黄河风情线在夏秋两季都要关闭，成为泄洪区，防汛压力已极大。
调研组认为，当南水北调西线工程实施后，新增水量若继续沿黄河古道走，则对应的防汛标准会进一步提高，这对一个省会城市和古城而言，对其基础设施的影响不可估量。但若将新增水量自流引至景泰台塬制高点1773米处，则面对的是我国最大的风沙策源地腾格里沙漠和我们一直担忧成为第二个罗布泊的民勤盆地。如此，利用天然地形在龙羊峡、刘家峡水库与下游之间构成了一个天然的反调节系统，不仅省了高坝，而且变水患为水利，既解决了防汛和防凌问题，又解决了久盼未决的生态用水问题。
——变干旱荒漠区为陇中黄河大湾区，打好绿色发展持久战
调研组认为，当黄河从刘家峡上游分水口分流时，天然河道与人工河道之间则自然形成了一个陇中黄河大湾区，整个湾区的水土关系得到了重塑，黄水变成清水，黄土变成绿地，洪水可直泄沙漠，防汛问题和沙漠化、盐碱化问题都将得到遏制，并会形成天然的绿色屏障。同时，人居环境的极大改善，也将为黄河上游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大湾区与“兰州—西宁”城市群和黄河“几”字弯都市圈，合作共筑黄河上游的绿色生态屏障，在黄河双路循环间以水为纽带，将会形成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并成为西部大开发的一个制高点，“一带一路”向西出发的聚结地，真正“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
危机中育新机，变局中开新局。“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进一步把握好新时代、新格局中的新环境、新任务，用流域理念统领‘保护’与‘治理’，整体谋划、系统重塑、全面提升，切实做好‘水的涵养、土的保持、沙的减少’三篇文章，努力在新时代‘黄河大合唱’中奏好甘肃乐章”，是调研组深入调研后形成的共识。
常委会组成人员建议：抓住大机遇、拓展大思路、形成大支撑
7月30日下午，省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八次会议分组审议了该调研报告。这份集思广益、实事求是、科学严谨的调研报告受到与会人员纷纷称赞。大家一致认为，报告立足抢抓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国家战略机遇，全面贯彻了习近平总书记对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一系列重要讲话和指示精神，站位高、选题准、思路清，为大家呈现了一个全新的视野，提出了许多新的深度思考。
审议中，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嘉木样·洛桑久美·图丹却吉尼玛说，调研报告所提关于将黄河一分为二，分为自然河道和人工河道，形成弦弧之间双路循环的设想，符合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治理黄河，重在保护，要在治理”的论述精神，是难得一见的好建议。他强调，要在切实提高政治站位，努力做到“两个维护”的基础上，坚持问题导向，从洪水风险依然是流域的最大威胁、流域生态环境脆弱、水资源保障形势严峻、发展质量有待提高四个方面寻找问题、解决问题；注重治理，加强保护，要及时提出黄河甘肃段综合治理、系统治理、源头治理的有效方案；要借鉴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好经验，配合国家有关部门，提出黄河甘肃段高质量发展规划方案；集思广益，防止闭门造车，要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建议，反复论证，科学施策。
省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副主任王玺玉指出，要持续深化、久久为功。一是抓住大机遇。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作为国家战略，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甘肃作为黄河流经里程较长的省份，这是一个大机遇，一定要着眼长远，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二是拓展大思路。要按照省委省政府的安排部署，立足当前，把握阶段，抓准重点，完善措施，扎扎实实做好近期的相关工作。同时，要着力创新和完善大的思路，广泛听取专家学者和实际工作者的意见，碰撞思想火花，形成可供备选研究的大思路，集中大家的智慧，多角度深入论证，尊重科学规律，反复比较取舍。三是形成大支撑。大思路一旦明确，就要突出项目工作，作为思路的支撑，着力规划一批优质项目，分清缓急，积极有序推动。
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马青林从四个方面提出了具体建议，一要加强流域生态治理保护。要充分考虑上中游的差异性，实施分类综合治理。黄河上游要加大生态修复和建设，中游要突出抓好水土保持,要把工程措施和生物措施相结合,进行植树造林、治山治沟。要建立完善水土流失综合防治体系,进行边坡修整、坡改梯、疏浚清淤、拦截泥沙等措施，做到“土不下山、泥不出沟”。二要做好山水林田湖草全面科学规划。整体上要做到按流域规划、山坡山沟规划、村乡镇县整体规划,因地制宜,对上下游、干支流、左右岸统筹谋划,综合分类施策,先易后难,源头治理、系统治理。三要树立流域治理的样板示范。建议考虑把庆阳、临夏作为治山治沟和流域治理的试点,总结成功经验，探索新的路子，逐步推广施行。四要制定出台优惠政策。在资金筹措上，可以采取国家投资、社会融资、群众投劳、共享治理效益的方式,扩大资金来源。对于治理出来的山坡地、沟壑地和平原地按企业投资、农民投工投劳的比例分给相应土地,鼓励建立园艺场、养殖场、畜牧场、林果园、药材基地等无污染的扶贫产业项目,在改善生态环境的同时，促进农民持续增收。
当前，甘肃面临着新一轮西部大开发及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两大机遇，能否抓住机遇直接关系到甘肃今后的发展。为此，常委会组成人员希望省委省政府对此高度重视，用超常规的思维提出加快甘肃发展的具体措施。
省人大常委会委员万鹏举建议，我省在编制黄河流域高质量发展规划时，将这个项目纳入“一万亿”项目之中。
省人大常委会委员范鹏建议，对报告中的有关建议作进一步修改完善后，向中央和有关部门反映，争取有关工程早日立项；认真详细地编制南水北调西线工程的甘肃方案参与比选，发出甘肃声音，力争将甘肃全流域整体纳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国家战略；重视人才培育和激励，设立黄河学者，把相关专家学者聚集起来，推动黄河流域陇中地区的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
在进一步科学论证的基础上，完善报告提出的实施方案，努力使设想成为现实，从而打好黄河流域整体保护和开发战役，切实推进沿黄地区高质量发展。对此，常委会组成人员纷纷建言。
省人大常委会委员黄建平建议，由省科技厅组织大学以及相关专家学者进行科学论证，形成专业论证报告并向中央提交，争取国家层面支持。
省人大常委会委员车克钧说，报告中主要围绕陇中地区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进行了论述，由于篇幅和时间有限，对河西地区涉及得少，下一步还应对河西地区生态环境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进行深入调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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